董卓讨伐战是东汉末年,关东各地诸侯群雄组织地方军对抗董卓的战役。中平六年(189年),掌政的董卓废少帝刘辩,拥立其弟陈留王刘协为帝,实行恐怖统治。关东各地方群雄见此,以讨董为名起兵,推举袁绍为盟主。虽然曹操出兵,及后到的孙坚参战,但其他军队只驻军不加援助,而董卓又放弃洛阳,挟天子迁都长安,关东诸侯军起了内讧,盟军决裂,形成群雄割据的局面。
经历了黄巾之乱,汉室威信受挫,权力下放,各地方诸侯自组势力,而宦官十常侍与外戚何进的争斗也日益加剧。终于在中平六年(189年)四月,汉灵帝驾崩后,戚宦再次相争,何进被杀。虽然何进部将袁绍率领部曲入宫尽杀宦官,但皇帝刘辩和皇弟刘协却被宦官挟持出宫,然后被何进召进京、准备讨伐宦官的董卓抢先找到并控制。
董卓想废掉少帝刘辩,拥立其弟陈留王刘协为帝,于是用计壮大自己的势力,并铲除反对者,如诱使丁原部下吕布杀死丁原以夺其兵马,和逼走反对者袁绍。一切准备好后,便于九月甲戌日废少帝为弘农王,而推刘协为献帝,至丙子日,更鸩杀了何太后,成为汉室实际控制人,担任相国。他在洛阳实行恐怖统治,纵容士兵奸淫掳掠,连皇室、公主、宫人也不能幸免,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也激起各地群雄的痛恨。
不过,董卓受周毖、伍琼之言,为收纳名望和平息反对,重新任用党人,荀爽、陈纪、韩融都不自愿地受到任用,又以袁绍为勃海太守、韩馥为冀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咨为南阳太守等。但这些举动也不能平息各地愤恨。在京都的袁术因畏惧董卓而逃到南阳,而曹操认为董卓必定会败亡,所以亦逃出京都。
逃到陈留的曹操,散尽家财,又得到孝廉卫兹的帮助,组织约五千义军准备讨伐董卓,于中平六年(189年)十二月在己吾起兵。另一方面,桥瑁向诈称京师三公发信给各州郡,陈述董卓的恶行,希望各地方举兵,当时韩馥对袁绍有戒心,派人看守袁绍。当韩馥接信后疑虑该帮袁绍还是董卓,但被其治中从事刘子惠反说救国,又何以是帮袁绍还是董卓,认为先看其他人的举动才作行动,韩馥同意,便书信给袁绍陈述董卓的恶行,看袁绍有何行动。
初平元年(190年)正月,各地诸侯群雄起兵,打出讨董的旗号,当中包括:
|
|
地方势力 | 态度 | 出处 |
---|---|---|
河南尹朱儁 | 时为董卓麾下,与反董联军通谋为内应 | 《后汉书·朱儁传》 |
陈国相许玚 | 与豫州刺史孔伷合兵反董 | 《蜀志·许靖传》 |
陈王刘宠 | 亦起兵反董,率领军队屯驻于阳夏 | 《后汉书·陈敬王羡传》 |
颍川太守李旻 | 亦起兵反董,率领军队屯驻于梁县 | 《后汉书·董卓传》 |
西河太守崔钧 | 亦起兵反董 | 《后汉书·崔寔传》 |
徐州刺史陶谦 | 与董卓保持关系 | 《魏志·陶谦传》、《后汉书·陶谦传》 |
益州牧刘焉 | 《英雄记》载藉以起兵,但未参与战争,而是保州自守 | 《蜀志·刘焉传》、《后汉书·刘焉传》 |
蜀郡太守高联,《魏志·高柔传》注引谢承《后汉书》作高躬 | 依附刘焉 | 《隶释·高联修周公礼殿记》、《华阳国志·蜀志》 |
汉中太守苏固 | 为刘焉别部司马张修所杀 | 《魏志·张鲁传》、《后汉书·刘焉传》 |
巴郡太守王咸 | 依附刘焉 | 《华阳国志·刘二牧志》 |
犍为太守任岐 | 依附刘焉 | 《蜀志·刘焉传》、《后汉书·刘焉传》 |
幽州牧刘虞 | 并未表态 | 《魏志·公孙瓒传》、《后汉书·刘虞传》 |
中郎将公孙瓒 | 并未表态 | 《魏志·公孙瓒传》、《后汉书·公孙瓒传》 |
辽东太守公孙度 | 受已是董卓部将的同乡徐荣推荐担任太守,后于辽东自立为侯,与董卓保持关系 | 《魏志·公孙度传》 |
青州刺史焦和 | 《九州春秋》载虽曾起兵,因为青州黄巾复起,所以没有参与会盟,不久病死 | 《魏志·臧洪传》、《后汉书·臧洪传》 |
北海相孔融 | 着手于打击黄巾余党 | 《魏志·崔琰传》注引张璠《汉纪》、《后汉书·孔融传》 |
扬州刺史陈温 | 并未表态,但曾资助曹操兵马 | 《魏志·武帝纪》 |
庐江太守陆康 | 并未表态 | 《后汉书·陆康传》 |
九江太守刘邈 | 并未表态 | 《后汉书·琅邪王京传》 |
丹阳太守周昕 | 并未表态,但曾资助曹操兵马 | 《魏志·武帝纪》 |
交州刺史朱符 | 并未表态 | 《吴志·士燮传》 |
交趾太守士燮 | 并未表态 | 《吴志·士燮传》 |
荆州刺史王叡 | 本来也有起兵,因为和孙坚有私怨,被其逼死 | 《吴志·孙坚传》、《后汉书·献帝纪》及《刘表传》 |
荆州刺史刘表 | 继王叡后任职,与袁绍保持关系 | 《魏志·刘表传》、《后汉书·刘表传》 |
南阳太守张咨 | 本来也有起兵,因为不愿供给孙坚军粮,被其斩杀 | 《吴志·孙坚传》、《后汉书·献帝纪》 |
江夏太守刘祥 | 并未表态,但协助孙坚杀死南阳太守张咨 | 《蜀志·刘巴传》注引《零陵先贤传》 |
长沙太守苏代 | 代孙坚领太守职位,与新任的荆州刺史刘表为敌 | 《魏志·刘表传》注引司马彪《战略》 |
武陵太守曹寅 | 并未表态 | 《吴志·孙坚传》注引《吴录》 |
马腾 | 于凉州建立势力,与董卓保持关系 | 《魏志·董卓传》、《后汉书·董卓传》 |
韩遂 | 于凉州建立势力,与董卓保持关系 | 《魏志·董卓传》、《后汉书·董卓传》 |
宋建 | 据枹罕建立势力,未支持任何一方 | 《魏志·武帝纪》建安十九年条 |
平难中郎将张燕 | 据冀、并二州边地建立势力,未支持任何一方 | 《魏志·张燕传》 |
刘备 | 参加毌丘毅所募集的丹阳兵,并未参加此次战事 然而在《英雄记》记载「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备亦起军,从讨董卓」,成为《三国演义》针对此战事中,刘备等人表现所创作的依据 |
《蜀志·先主传》注引王粲《英雄记》 |
面对关东诸侯军的势力,董卓大为震惊,又董卓女婿牛辅以兵三万征讨伐河东白波军大败,担心两方连络,便先在正月十一日癸丑(原作「癸酉」,案正月壬寅朔,无癸酉。袁宏《后汉纪》作「癸丑」,为此月十一日),派李儒鸩杀了废帝刘辩,又与众臣议论要发大军对抗关东诸侯军,但被郑泰劝阻。后提议迁都到关中的长安,杨彪、黄琬一再劝阻,被董卓在二月初五日乙亥以因灾异免去黄琬、杨彪等的职务,伍琼、周毖仍认为不能迁都,董卓便在初十日庚辰,以向敌通讯而杀死了当初举荐袁绍、刘岱等升官的周毖与伍琼等。但董卓又后悔杀死了二人,便重新任用黄琬、杨彪。
但迁都一事并没有停止,在十七日丁亥开始,董卓以车驾先送献帝西迁。又以步兵、骑兵逼徙洛阳数百万人到长安,百姓被人踩死、被马踏死、饥饿而死、遭抢劫而被杀的堆满道路。董卓则留在洛阳毕圭苑,下令捉拿富翁,以罪名将他们杀害,没收财产,死者不计其数。又派吕布掘开先帝帝陵及公卿以下的冢墓,没收内里的珍宝。
三月初五日乙巳,献帝到达长安,因董卓未到,便以王允辅政。最后初九日己酉,放火烧了洛阳宫庙、官府、居家,洛阳二百里内,建筑物全毁,鸡犬不留,董卓便留守在洛阳坞附近。而董卓在十八日戊午,因袁绍起兵而杀了其叔父袁隗、袁基及家人,涉及五十多人,包括婴儿、妇女。
虽然如此,联军仍畏惧董卓军强,所以不愿先行,只有曹操认为既然起兵讨董,就应有所行动,所以便率兵向西,准备进驻成皋,张邈亦派卫兹领兵随军。军到荥阳汴水时,遇上董卓大将徐荣,双方交战,曹军因兵少不利,曹操更被箭射中,坐骑也受伤。曹操堂弟曹洪将马给了曹操,曹操不接受,曹洪便说:「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便让曹操上马,自己徒步追从,趁夜逃走。而徐荣见力战了一日,以为酸枣难以攻取,便率领兵马回去。
曹操回到酸枣后,见联军虽有十多万人,但每日都只在设宴聚会,不图进取,曹操十分不满,便向他们进计:只要袁绍领河内兵到孟津,酸枣将领进驻成皋,占据敖仓,在轘辕、太谷建立营塞,控制险要,袁术则由南阳到丹、析,入武关偷袭关中,那时形势便可大定,又认为如果只是在此不图进取,只会失去天下名望,招来耻辱。但张邈等人不接受,曹操便带夏侯惇等到扬州(非今日之扬州市)募得千多兵,屯兵河内,转属袁绍。
另一方面,孙坚由长沙北上,杀了荆州刺史王叡和南阳太守张咨后,终于与袁术会合,被表为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部属袁术,准备北攻。冬天,孙坚派长史公仇称回州督促军粮,于城门东外设帐幔,邀请官属为仇称设宴送行。刚好董卓军数万步、骑突然出现,但孙坚仍在行酒令、谈笑自若,整顿部曲,命他们不可妄动。后来董军骑兵渐到,孙坚才起来,徐徐率军入城,对他们说:「向坚所以不即起走,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我所以不立即起来走避,是怕士兵互相争先,令各人反而不能入城。)」董卓军见孙军整齐,不敢攻势而归还。
后孙坚与颍川太守李旻改屯梁东,而董卓派徐荣、李蒙四出虏掠,与孙坚在梁县发生遭遇战,孙军大败,孙坚与数十骑突围而走。因为孙坚喜欢用红色的头巾,被董军认出,便脱下来给了近将祖茂戴上,引开徐荣军骑兵,孙坚则由小路逃出。祖茂被敌军追得困迫,便下马将头巾放在一条烧过的柱上,自己则隐藏在草堆中。骑兵看见头巾,以为是孙坚,便将头巾重重围绕,到近看才发现是柱,便离去。孙军大多兵将被俘,更以残酷手段所杀,如颍川太守李旻就被烹死,其他士卒则以布缠裹,吊起倒立到地,用热油灌杀。另外,屯兵河内的王匡亦派泰山兵屯河阳津,准备进攻,董卓便派出疑兵摆出要由平阴渡河,暗地里派遣精兵从小平北面渡河,绕过王匡军,在后方攻击,在津北大破王匡军团,死者甚多。
后来,韩馥惧怕袁绍危及自己,便一步一步减少对河内、酸枣联军的粮食输送,军粮耗尽后,联军各自回到守地,但各军仍保持盟友关系。同时,刘岱与桥瑁二人一向交恶,刘岱便杀了桥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而董卓见盟军撤退,便派韩融、阴修、胡母班、吴循、王瑰想与袁绍等人议和。众人到河内后,王匡告知袁绍,袁绍不答应,要王匡杀死胡母班、王瑰、吴循等。袁术亦杀了阴修,只有因韩融有德名以幸免。
袁绍与韩馥以献帝年幼,而且被董卓控制,相隔关塞,不知献帝是否平安为由,想立刘虞为帝,曹操拒绝参与,而袁术亦反对。袁绍又得到一个玉印,在座位中举向曹操手肘,暗示已经准备一切,可以立刘虞为帝,但曹操只是大笑,暗地里却对袁绍十分厌恶。不过袁绍仍与韩馥等仍于二月推举刘虞为帝,于是派张岐等邀请刘虞讨论事宜。
刘虞怒叱张岐:「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误邪!(现今天下大乱,国君失去政权。我受重恩,但未能清雪国耻。各位据有州郡,应一起合力,尽心为报王室,反而在造反谋反,是互取耻辱呀!)」便坚辞不受,韩馥等又想请刘虞领尚书事,但刘虞仍拒绝,更斩杀使者,并且声言逃往塞外匈奴、鲜卑之地以自绝,袁绍等唯有罢手。
同时,在二月孙坚收复散兵,屯兵阳人,董卓便派胡轸为大督护、吕布为骑督及其他多位都督,率五千步骑攻击孙坚。胡轸便扬言要斩杀一(银印)青绶,做为整肃军纪手段,吕布听到后都十分厌恶他。当到达离阳人城数十里的广成已是黄昏,兵马疲乏,又受董卓节度,便下扎喂马、休息,准备在夜里出发,次日早上攻城。各将领讨厌胡轸,想要破坏他的计划,吕布等便扬言阳人的士兵已走,应立即追击。胡轸立即出兵,但原来孙坚军已整顿守备,董军无奈,加上吏士饥渴,人马疲乏,唯有就地休息。吕布又大喊敌人偷袭,导致全军混乱,弃甲逃走,骑失马鞍。逃出十多里外,才发现没有敌人,刚好天亮,便舍回兵器,想再攻城,可是军队已被孙坚军发现,加强了城池防守,胡轸等唯有撤退。孙坚出城追击,大败敌军,斩杀都督华雄等人。
有人便向袁术进言:「坚若得雒,不可复制,此为除狼而得虎也。(假如孙坚得到洛阳,便无法制衡他,这是除去狼而反招来虎呀。)」袁术见孙坚大败董卓军,遂心疑,便不运军粮给孙坚。孙坚便连夜赶回鲁阳,严辞切责袁术,袁术惭愧,立即调发军粮,孙坚亦回到阳人。董卓亦闻孙坚如此厉害,便派李傕游说孙坚和亲,更称可以令其子弟们担任刺史、郡守,但孙坚大骂董卓,严词拒绝。立即进军大谷,董卓亲自率兵与孙坚在先帝陵墓间发生战斗,董卓败走,移屯渑池,另在陕集兵。
孙军便进入洛阳宣阳城门,击退吕布。孙坚扫除宗庙,祭祀天地,分兵出函谷关,到新安、渑池防御董卓军。董卓对长史刘艾说关东诸侯军就只有孙坚才是值得注意,要各路人马留意。便留董越屯兵渑池,段煨屯兵华阴,牛辅屯兵安邑,其他将领留守各县,对制衡山东,自己则出发向长安。而孙坚修塞各陵后,便率军还鲁阳。洛阳因破坏严重,只成为董卓与关东诸侯军对抗的屯兵地而已。
虽然孙坚攻进洛阳,但联军中的各群雄在这一系列战役中大多都结下仇怨,由一起对抗董卓,转为开拓自己的领土,董卓讨伐战中在没有得到多大的成果下,便告结束。
此次战役,虽然名义上是联合讨伐,实际各群雄互相估量对手、保存自身实力,为此结下不少仇怨。联盟中两个最有人望的群雄袁绍、袁术反而是最先挑起内斗的人,袁绍首先用计夺取了韩馥的冀州,与公孙瓒开战。而袁术拥有南阳,与新任的荆州刺史刘表交恶,其麾下在讨伐董卓中威名远扬的孙坚在攻打刘表时中伏战死。其后袁家两兄弟决裂,形成中原混战。其后,曹操杀死王匡和因私怨进攻徐州陶谦;刘岱杀死桥瑁,张杨被南匈奴单于于夫罗胁持而脱离袁绍。其他势力也纷纷明争暗斗;及孙坚部下拥立孙坚长子孙策亦进攻江东各地,割据一方。由于朝廷名义上和实际上都已经被奸臣董卓控制,各地诸侯间公开的杀伐也已经无人能管束,甚至再也不需要假借任何名义,三国割据战乱弱肉强食从此全面展开。
而董卓到了长安后,并没有减少恐怖的统治,反而变本加厉,进位太师,更欺压大臣、残杀百姓、奢侈挥霍、独裁凶残,令朝中大臣憎恨不已,司徒王允连同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杨瓒等密谋要杀死董卓,连络上负责董卓警卫的中郎将吕布以及董卓部下的骑都尉李肃。192年四月丁巳日,王允、吕布等人以皇帝诏书的名义,在未央殿掖门外杀死董卓,结束董卓的统治。但是董卓属下李傕、郭汜等人以为其报仇为名,很快率兵攻破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暴政比董卓执政时更甚。最后献帝被迫逃出长安,流离失所,最终投靠曹操,汉室名存实亡。
在整个战役中,曾与董卓军实际交战的只有曹操与孙坚的军队,而在这十多股名义上参与了此次战役的势力中,却也只有曹操和孙氏父子最终能在三国初期混战中生存下来而且独霸一方。
|
|
在《三国演义》中,从第五回「发矫诏诸镇应曹公,破关兵三英战吕布」至第六回「焚金阙董卓行凶,匿玉玺孙坚背约」都是描写此战役,不过当中大部份情节都是虚构或改造:如非曹操发檄讨董;没有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部份人物没有参加,而曹操、孙坚、张杨分别属张邈、袁术、袁绍之下。《英雄记》中有记载刘备参战,但暂不能确定,所以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都是虚构。当时袁术的确有扣押粮,但没有令孙坚败阵,反是孙坚劝服袁术再次运粮。而当中部份武将,如鲍忠、俞涉、潘凤、方悦、武安国、穆顺等都是虚构。
在《吴书》及《山阳公载记》有记载孙坚在入洛阳后,于南甄官井里找到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更私自收藏起来,后来袁术劫持孙策母亲,夺取了玉玺。不过,裴松之引用了《江表传》案《汉献帝起居注》、《虞喜志林》,当时汉室有六个玉玺字迹分别是「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汉献帝由河上归还宫殿时,这六个玉玺仍然在宫殿也没有外流。裴松之亦说传国玉玺是由秦时传下来,可能不在六玺之列。但另一方面,裴松之指出汉传国玉玺中刻为「受命于天,既寿且康」,但《吴书》却写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又《三国志·袁术传》没有记载袁术拥有传国玉玺,所以玉玺一直都是在孙家,但到了东吴向西晋投降时,却只有献上金玺,而没有玉制。所以裴松之不同意此说法,在加上传国玉玺字迹众说纷纭,因此陈寿、司马光亦不将此记入作品中,但《三国演义》却用作故事情节,将孙坚写成匿玺背约,而被袁绍怨恨,与刘表结下雠隙。